谈谈人文主义者——米歇尔•蒙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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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歇尔•蒙田1533年2月出生于法国波尔多地区,去世于1592年,活了六十来岁,在那个尚未发明抗炎药青霉素,鼠疫瘟疫常发的年代这也算高龄之人了。

蒙田在民国三十年代有译著进来,但解放后似乎被彻底扫除,以至于后来者都十分陌生之。不奇怪,在文化专制的年代连优秀的传统文化都无立锥之地,更何况西方的玩意。

我买过一本《蒙田随笔集》,印制有把掌大小,很好玩,都是些很小的文章,和英国作家弗朗西斯•培根的随笔集《培根论人生》有异曲同工之妙。但是培根是后来者,而蒙田则是欧洲随笔集体裁的创制者,为后人所效法。

蒙田的曾祖在法国南部一个小镇经营鱼货出口到英国,勤俭持家发了点小财,于是购买了当地一个半旧的叫蒙田城堡,又不断经营变成了一个拥有不小土地的庄园地主。这为蒙田父亲继续发展铺平了道路。蒙田四岁其父为他聘请了一位不懂法语只懂拉丁语的德国家庭教师,对其进行封闭式拉丁语教育,于是他打小起只熟悉拉丁语,因为那时拉丁语在当时欧洲属文化通用语言,如同现在的英语。如此小蒙田一路上顺风顺水进入大学,但是在二十岁之前他看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泯然众人矣。

按正常情况发展,他很可能就是继承父亲产业,结婚生子,守业终老。但他的父亲并不想他这样,希望他能未来干点光宗耀祖的业绩,于是他在当地法院干上了一件推事的差事,但是他兴趣不大,不愿沉浮在俗事之中,更不想为官,一心想着学问这事。于是在他三十八岁时退还家中,隐居在他的城堡的顶楼之上,闭门专事读书,思考,写作三件事,连他的地,产业也懒得经营,他烦,全交给他人打理,他女儿一出生,他甚至想能招个女婿进门为他打理产业就好了,可见他是一个不事人间烟火的闲人。好在他的祖上为挣下了这番家业,不然他是很难成为有闲阶级的。

在这城堡之中他幽闭十年,成天读啊写啊思考啊,两耳不闻窗外事,满墙挂满了古人的箴言来鞭策自己。他到底有什么好写的呢?据说他在写作思考人性的普遍问题,一写就写了三册,几百年来一版再版,至今不衰。

他的这些小文看上去很随意,懒散,非高头讲章,但是却充满了独到见解和知识性,要言不烦,留到今天仍感新鲜,启人耳目。这是因为他写得东西具有普世价值。他语言简洁,流畅,轻松,诙谐,口语化,文无定法。人们认为那是一本诚实的书。故被后人称为随笔巨匠。

蒙田一生还被选为两次波尔多市市长,一生不贪不想做官,却往往被人拉去做官,他基本认为自己只有做学问最好,他的职业就是读书,片刻不离,手不释卷。这就是他一生平静的状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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